临夏

梦醒惊厥

现在是凌晨2点20分,一场恶梦惊醒,就睡意全无了,闭着眼也是徒劳,很多思绪和画面激起。

这个长假期,做了很多噩梦,每次惊醒后,一阵阵心悸,久久未能平复,最多的是被陌生人追赶的画面。

梦中总是因各种莫名的原因,突兀出现自己东躲西藏的画面。梦中的自己心慌意乱地跑着,躲避那些陌生又邪恶的脸庞,他们就一直追着自己跑,越是害怕她们追的越急。

少数的梦是成功躲避追赶的,然而大多数的梦最后被坏人追到,然后就一下惊醒,慌乱地打开房间的灯,寻找一丝丝的安全感,慢慢安抚惊恐万状的心,在挣扎中理性逐渐占据感性,驱逐那份不得已的恐惧,最后一步一步引导自己继续睡。

也许,与这段时间发生一系列事情有关,没有及时整理和安抚好,所以在潜意识里,才会涌出那份不安。我知道,人的大部分安全感,都是来自于自身,怪自己没有安抚好,那份躁动不安的心,也没有太多能力,去解决那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。

一直以来,我以为好好努力,就可以解决一些事情,最起码可以减轻一些负担,但每当信心满满时候,总会出现各种意外,像是甩个大嘴巴一样,打的地方不疼但心会隐隐作痛,最后变得无能为力。

前段时间,自己与家里人相继入院,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外,还有一个最大的矛盾,就是我与父亲的第一次正面冲突。父亲自年轻,因工作性质,后来也夹杂个人习惯,对酒有特别深的情感。一般小饮小酌,我是可以接受和理解的,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如此的。不知何时起,对父亲的醉酒状态产生厌恶感,逐渐地就形成焦虑,最后变成了发病的来源。

每当父亲醉酒后的酒品,就免不了掀起一阵家庭风波,整个家就不得安宁,大部分时候是彻夜不眠,吵闹声哭泣声哀叹声,有时候还会闹着离家出走或结束生命,幼时到前些年还会出现小家暴。每次触目惊心的场面,二十年以来的经历和累积,在我心里无疑形成巨大的阴影,影响大部分的生活,也许会关联以后。

这次的爆发,是蓄力已久的“战争”,父亲没喝醉酒但有酒意,我的情绪得不到舒缓,所以导火线一点,就完全不可控了。将所有的不满,逐一说出来,每一条的“罪状”,清楚地呈现,然后父女俩的争执声,覆盖了整栋楼。父亲也许无法想到,平时乖巧懂事的女儿,竟然对他有那么多不满,说出那么多不可置信的话吧?

自那日后,我与父亲的关系到了冰点,岌岌可危的相处状态,以致我入院大部分由母亲照顾,婶婶和弟弟轮流替换下,但父亲没有太多露面。出院后到现在,和父亲几乎没有交谈,必要的沟通也是很冷淡的,大多时候避免单独相处或在一个空间里,因父亲的态度也是冷的,或许也是因我在躲避吧,我自身是还没调整好状态,暂时不知如何与其相处,我也不想刻意而为之,化不化解对于目前来说,我是没有多大意愿的,一切顺其自然吧!

当下,最关心的是健康问题(自己与家人们的),奶奶身体越来越让人担忧,疼痛感太强烈,隔几天就要去打针止疼。惭愧的是,因自己的状态,好多时候除了心疼和担忧,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,显得好无能为力;更可怕的是,在某些时刻我竟选择逃避,不敢去面对和接受,有些时候出现印制不住的坏情绪,总是做不到那样的体贴,最起码在精神上的支持是不足的,一时之间给不了陪伴与安抚。我知道这种状态不好,日后的某一天也会后悔,在努力调整和调节,尽力而为之,希望不会太晚吧。

说说今晚噩梦,是关乎高考,梦中高考考砸了,然后遭受身边所有恶意攻击,满腹委屈得不到宣泄,然后就逃跑是,一路在跑一路有人追赶,还有人带着武器跟随,更夸张出现黑面包车,把我抓走关在小黑屋里,拼命地叫喊无人应,眼泪苦干了,内心尽是绝望,然后就惊醒了。

还有一个画面,是欧老师也出现了,但她只是路过,听不到我的呼喊声,直径地离开了。当然,现实中她不会这样的,因为她是一名值得信赖又敬业的老师,对我的影响和成长至关重要;对欧老师,一直心怀感恩,因她我才可经历不一样的“风景”。2012年,因客观因素,放弃韶关学院录取,在中职校就读徘徊之际,她的鼓励和引导,给予很大的用心和决心,重回高三再作尝试,那一路她都在陪伴。最后的结果是,我辜负了她的用心,以及尽心的陪伴。

因为数字代表一切,那一年我始终无法调整自己的心态,陷入自己困境,深深不能自拔,任何人都救不了,又出现初中抑郁状态,努力尽而掩之。上课无法集中精神,有些时候趴在桌子睡觉,或者找一些理由不上课,甚至不去上课。记得有一次,我觉得控制不住自己了,请了两天假期,到市区透气散心,庆幸的是有吖柔翠花猫等人的照顾,让我情绪得到不少舒缓。

现在回想起,那段时间很难熬,但不觉得有过多后悔吧,虽然会有很多遗憾,列如韶关学院始终是一根刺。前几天收拾房间,看到了放在底部的录取通知书,存放了差不多八年,才有勇气重新拿出来细看,正式的录取通知书、一张工行卡及原始密码信封、学校的简介等资料,也算是一种形式吧。

很多东西,希望会有好的归处,让它们好好地成为过去,不要再有过多困扰。希望自己可以再坚强,再勇敢和果断一些,直言那些所谓的过去,成为一名真实而不消沉的成年人。

一不小心啰嗦了那么多,恐惧感逐渐消失,睡意慢慢袭来,希望可以有个好梦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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